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得,失-《酒剑四方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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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擅使剑术,就伺机破剑,擅使双拳体魄惊人,就无非剑绕身走,寻机破拳,倘若擅

    长阵法神通,窥见阵眼,玄桥便是破阵一剑,人世间神通路数光怪陆离,乱花迷眼,总要有一招鲜吃遍天的心思境界,才好省去许多麻烦,真要是学得杂而不精,不如只出一剑解烦,来得更为痛快。」

    云仲收起玄桥,正欲抬头再同李福顺多言几句时,却是恰好同蹲坐在地喂马的步映清两眼对视,后者只是展颜略微一笑,稍稍瞥过一眼四夫子剑鞘,随后又是挪回眼来,向云仲点头轻笑,反而叫云仲稍稍有些无所适从,挪开视线。

    到晚些时候,李福顺就觉察出有些不对来,本想缠着云仲再递玄桥,好生比试比试,正好借机寻出如何破局,但随着天色渐晚,就逐渐有些回过滋味来。

    苦露这一剑递出,近乎纵贯紫昊一国,凭现如今云仲怀中尚无二两内气支撑,随着苦露穿云海越山峦,沿一条通路向李抱鱼方向而去时,面如金纸,且愈发苍白下去,终究是遮掩不得,被李福顺近乎是扯起袖口,强行讨要个说法。

    早先时节,许久不曾归返的碧空游,曾携温瑜书信而至,云仲特意瞒着二人,佯装在车帐内歇息,展卷一观,才是知晓温瑜这多日以来,替王庭谋划的胜局,究竟是有何其精细,又有何其艰难,出于李福顺一再追问,大有些刨根问底的架势,云仲才不得不哭丧着面皮,无可奈何当着两人的面,将来龙去脉道明。

    从起初时,温

    瑜就意在替黄覆巢在渌州腹地摆下一座纵贯一州南北的宽阔棋盘,甚至不惜在得知青面鬼同胥孟府有书信往来时,佯装毫无防备,而是令大军牢牢驻守中段壁垒,一来是为麻痹统辖北境壁垒的青面鬼,避免打草惊蛇,更是令黄覆巢安安稳稳把握住这看似是千载难逢的良机,相当是生生凭大元现如今的格局大势,将其架到不得不以一战定输赢的地步,随后刻意张开北境壁垒这道缺口,请君入瓮。

    然而这盘棋,实则从起初时,温瑜就没打算坐到黄覆巢对面,而是令朱开封凭一身多年摸爬滚打熬出的守势,以苍水为界,强行消磨胥孟府兵马士气。

    试想倘如是有如黄覆巢这等擅攻伐擅棋道的高手,眼下正求之不得,凭一场战事棋局,即可使胥孟府扭转颓势,实在是摆在眼前的好处,更何况在王庭起势之后,其余的种种妙棋,已然是被逼得施展不开,唯有一战定下往后多年局势,方才是最得黄覆巢心意的妙手。

    青面鬼的两万卒,铁骑不在少数,之所以令王寻尺卸下青罡城内安稳度日的渌州州牧一职,择选精骑数千,绕行边关北上,一来是要护卫温瑜,使其能始终遮掩踪迹,走到距神门岭不远处来,再者则是做一枚胥孟府不得不顾及的诱饵,倘如是放任王寻尺部曲冲击神门岭附近,楼船艋膧倘如被损毁大半,乃是胥孟府不可受之重

    ,而倘如是胥孟府兵马来援,如若是温瑜能从青面鬼手中夺来这两万兵卒,使军心稳固,必能在胥孟府本就已然有些虚弱的苍水神门岭一线,生生阻截住黄覆巢大军赖以深入渌州的咽喉要道。

    即使是云仲仅同赵梓阳学过几日兵法,身在南公山上曾展卷观兵书阵图,姑且算在浅尝辄止境地,现如今依然能看出,温瑜这手算计厉害之处,动用大势不提,真真假假,极为高明,然而直读到这张密密匝匝,笔触相当熟悉,皆是蝇头小楷的书信末尾,云仲才察觉这般算计,始终漏了一处,也是最为至关紧要的一处。

    燕祁晔现如今仍旧好好地活在人间,胥孟府虽修行者数目稍浅,但如何都不容忽视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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